【龙族乙女】源稚生：陀飞轮
应该算是今年的生贺，全文包甜，贴贴
“用我尚有，换我没有，其实已用尽所拥有。”
陀飞轮（Tourbillon）是瑞士钟表大师路易·宝玑先生在1795年发明的一种钟表调速装置，又称特比龙，有“漩涡”之意，源自法国数学家笛卡尔用来形容行星绕太阳公转的名词，运用到钟表界代指装有“旋转擒纵调速机构”的机械表，陀飞轮机构，是为了校正地心引力对钟表机件造成的误差。
“快走吧，我记得你已经结婚了，还有个女儿对不对？”源稚生摘下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递给司机，“你有父亲的责任，你留在我这里没用了。”
源稚生没想到在最后关头，他这块腕表居然还能发挥点作用，他撑着伞看看路上的人流车流，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安慰。
十几岁的少年总会有那么一点攀比心里，男生虽不如女生那样可以明目张胆攀比谁有好看的新衣服，但他们之间也免不了攀比。
刚入中学的时候喜欢炫耀自己的新球鞋，等到再长大一些后就不再喜欢那些的浮于表面的东西，开始追求一些能象征成熟的东西，比如钢笔，手表。
那时候他们已经不太满足于电子手表，因为太幼稚了，跟小学生似的，他们喜欢用更接近大人的石英表或机械表来“彰显”自己已经成熟了。
当然，在鹿取那样的小镇上，男孩们能戴也只有石英表，至于价格更高一点的机械表他们也是在杂志上认识的。
那段时间男孩们打完球在球场边上休息，畅想未来的时候，挂在嘴边说得最多的就是以后要买什么样的机械表，陀飞轮就是他们说得最多的词。
源稚生坐在一旁，从不发表任何言论，他知道陀飞轮是什么，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太遥远了，现在的他没有陀飞轮手表，没有普通的石英表，电子表也是奢侈。
但就算有了陀飞轮，对这群少年又有什么用呢？就算知道了时间，他们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贪玩，因为未来对他们来说太远，他们要担心的只是明天的课业或者是家长一时的责难。
过了几年，源稚生有了自己的第一只陀飞轮手表，是老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，积家陀飞轮。
他摩挲着黑色的皮质表带时，听着表内机械零件运转的声音，才发现曾经渴望了许久的陀飞轮，真正到手了也没什么特别的。
曾经以为要靠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，现在轻轻松松就拿到了，好像也没什么珍贵了。
那只积家陀飞轮被他好好收起来了，买表也成了他的习惯，不仅是积家，还有劳力士，江诗丹顿，百达翡丽，以前只有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名表，都成了他的收藏。
每只手表的价格对于他而言也只是无意义的数字，他买的时候也不在乎，只在乎眼缘，但至少有那么几秒他是快乐的。
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收藏家，很多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，一个不留意他的腕表表层玻璃就裂了或者碎了，他也习惯了，碎了没关系，换一个不就好了吗。
一晃数十年过去，他终于成为了自己曾经想要成为的了不起的人，如自己所愿在东京闯出了名堂，有考究的美酒，跑车与名表，日拼夜拼，拥有再多，也换不回以往了。
用我尚有换我所没有的，其实已经用尽了我所有。
在最后一刻，他已经做不了什么了，但至少手上这块“累赘”还能代替他做点什么，有些事确实要等你用到尽了才知道什么最重要。
源稚生醒了过来，今晚一下子喝得太多让他有点头疼，刚才在车上他原本只是打算眯一下，没想到居然不知不觉睡熟了，还做了个梦，梦到了以前的事，这种作风倒是跟他的小姑娘有点像。
想到她，他下意识地喊了下她的名字，意外地没有得到回应。
源稚生坐起来，让自己的意识再清醒一些，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熟悉的房间。
怎么来这里了，他有点不解，但也能猜到七八分了，他刚想下床去找她时，发现床头留了张便签：“醒了的话，就到温泉那边找我。”
源稚生笑了笑，他就猜到她突然要来这边，肯定是留了惊喜给他。
这处宅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它有个自带的温泉，又远离闹市区，冬日的周末能来这里过个小周末，泡泡温泉小酌两杯。
他换了浴衣，去了温泉那边。
此时你正坐在池边，只把小腿泡了进去，专心致志地摆弄手里的东西。
“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了？”
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你吓了一跳，转过身去责怪源稚生。
源稚生也没在意，学着你的样子坐下来，看你在摆弄什么东西，是他的腕表。
他一直都有戴腕表的习惯，今晚是他的生日宴，这样重要的场合在穿搭上自然会用腕表这一配饰。
“什么时候把我的表摘下来了？”
“就在你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。”
这话明显是在调侃他的，她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调侃他的机会，源稚生刮了刮她的鼻子，身体也往他那边靠，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。
你靠在他身上，继续玩着他的腕表。
“这款表好像有个差不多的女款，明天我让他们送过来。”
见你玩了那么久，源稚生以为你是喜欢他这块表。
“不是，我就是好奇，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机械表。”
你问的问题居然和他刚才做的梦出奇地一致，他沉思了一阵，才给出了答案。
“也不是特别喜欢吧，就是戴着它能提醒自己一些事，珍惜当下。”
这个答案就像考试时的标准答案，挑不出错处，但就是不能让你满意，你感觉到他情绪不对，还想问什么的时候，源稚生已经转移了话题。
“我的惊喜呢？”
这话题转得太快，你反应不过来了，“什么惊喜？”
“我的生日惊喜。”
四目相对，他试图从你惊愕表情中找出破绽，但失败了，你这次的“演技”真的很好。
“大家长，你跟我开玩笑吧？蛇岐八家拿出那么多钱给你办了个生日宴，你还想问我要惊喜？”
“不可以吗？”
你懊恼地别过头不去看他，“是真没有，原本是想像往常一样给你个惊喜party，我连场地和布置都想好了，突然被通知你今年的生日宴得按家族规格办，然后就……”
虽然今年没有她的惊喜让他有些失落，但源稚生还是宽慰般地摸摸你的头，“不开玩笑了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
你从半个月前着手筹备他的生日，按照家族的规格，确定场地布置，宾客出席名单，甚至连具体的菜式都得你过目。
“稚生，今晚的生日宴你开心吗？”
这种问题不用思考，“我很开心，有你，还有很多人陪着我过生日。”
你抬起头看他，眼里的神情是他读不懂的东西，“开心的是他们，因为你已经尽力让今晚宴上所有人都开心，但这样你就是最不开心的那个人了。”
“怎么又被你看出来？”
源稚生本来就不是期待生日的人，只不过身边有你之后，你会给他制造小惊喜，他自然也变得期待这个日子了，但今年你被指派去负责他的生日宴，看到你那一星期不停地跟打电话确认流程，确认各种事宜，今晚在他身边始终小心翼翼，生怕出错的样子，他怎么可能不尽力配合你。
为了让今晚来的宾客都能尽兴，他们过来敬酒的时候，他一个不漏照单全收，所以才会喝成这样。
“我其实不怎么期待生日，也不需要今晚这种最高规格的生日宴，只是我不想你的努力白费，所以我会好好配合。但不知道是不是今晚这种场景，让我刚才做了个梦，梦见了很多以前的事，反正是不太好的回忆。”
“本来这种梦我也做过很多次了，但这次我醒来后下意识叫了你的名字，突然就安心了。都说梦境是人的潜意识，就像你每次做完噩梦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喊我的名字，我也是如此。”
源稚生把他的腕表戴在你的手上，虽然不合适，但依然合他的心意。
“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喜欢戴表，其实也不是喜欢，认识你之前戴表是为了弥补年少的时候得不到的遗憾，但现在它的存在是提醒我跟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，提醒我什么时候该回家，什么时候可以和你一起进餐，以前觉得它的指针转动是仅仅代表时间流逝的遗憾，但现在是定格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。”
直到他的气息完完全全把你占据，你伸手环紧他的脖子，两个人听着腕表机芯转动的声音，你想这就是他说的分分秒秒吧。
“稚生，你要不要再听一次，我怎么从万千人中选中你的故事？”
这个梗你已经玩过很多次了，别人用在小狗小猫身上，你倒好，一定要用到源稚生身上。
见他不感兴趣，你又换了个方式，“虽然今年生日没有惊喜，但我还是给你放个烟火吧。”
他这次再不配合你，你是不会罢休了，源稚生深知这个道理，顺从地跟你的手抬头看天空。
“我们先把手握拳伸到空中，然后一张开……就是一个烟火。”
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指烟火，没想到此时空中真的出现了一个烟火，接着是第二个，第三个……
“刚好是23:59，你生日的最后一分钟。本来今年是没有惊喜的，但是在回程的路上我改变主意了，趁着你睡着，让他们把车开到这里，安排好了烟火。因为安排时间紧迫，也只能安排是那么多了。”
你把腕表戴回到他手上，“稚生，不是只有你想定格我们之间分分秒秒的……”
你话还没说完，就被他拉进怀里，但这次你重心不稳，原本好好的拥抱变成两个人直接栽倒掉进了温泉池里。
你们很快稳住了平衡，坐在池里，他还没来得及问你还好吗，就被你拉着看天。
“好好看烟花，只有一分钟，别浪费了，这一分钟也费了我好大功夫的。”
等到烟花看完，天空归于平静，你们两两对望，看着对方狼狈落水的模样，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你可以再给我讲一遍，从万千人中选中我的故事吗？”
你靠近他，在他鼻尖上轻轻放下一吻，“因为你你走向了我，我也走向了你……You can confirm to me that I love you, again and again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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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艾特我的宝@君祎
原谅我很久没更新，主要是这半年忙得乱七八糟的，but忙了这么久还没忙完。这篇生贺应该在生日当日发的，但我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也是那一天要交……然而我还没写，也不是没写，主要是连题目都不见踪影……所以只能提前把生贺写出来了，但人一旦忙起来，就……写到一半，我🐑了，还好是最轻的广州株，然后我就赶紧把后面也写完了【必须得夸夸我自己】
这篇的灵感依然是来自我很喜欢的歌，Eason的《陀飞轮》，它的作词人Wyman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词人，原本这首歌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，但越长大越能体会它每句歌词的里面的深意，也是在今年的某次播放中想到了龙3里的某一段，就有了这篇与它同名的《陀飞轮》。
Anyway，希望下一年能顺利听上肥陈的广州演唱会【这个才是重点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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